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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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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唔,簡單交代一下本卷的後續~算是神展開?請慎重選擇觀看,如一定要看,請自帶避雷針!

另,第五卷現在分為兩個線神威+矮杉,另一個線走土方+總悟+銀桑,到底走哪條線呢?很糾結~~~~~超級糾結~~~

“瓔姬嗎?”熱鬧的花町裏,三味線的弦被藝妓們纖細優美的手不時的撥弄著,發出一陣陣悠遠又孤獨的嘆息。

滑瓢垂下眼簾註視著碟中清亮的酒液,小小的平靜的酒波中央,蕩漾著妖怪英俊而冷冽的面容——一如多年前那個女人的美麗眼眸,清澈見底的將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映照出來,那個時候,總會讓人心生一種被鄭重的放在了心底的可怕錯覺。

“瓔姬嗎?”漫不經心的再次重覆一句,滑瓢將碟中的酒飲盡扔到一邊,已經殘廢多年的左手插/進浴衣,轉身看著恭敬立在自己身後的鴉天狗微笑道:“那就去看看吧……”

新一代的“天下第一美人”啊,這個稱呼……還真是有點懷念呢。

依然是月華如水,依然是櫻吹雪,依然是華麗優雅的女性房間,只不過,一臉寂寞憂郁站在窗前遙望天上殘月的,換了另外一個女人罷了。

“不錯的表情,”

“沒想到滿臉憂郁的面容,是如此適合這冷夜的銀輝。”

姿態隨意的立在房間一角,望著女性纖細優美的背影,不知為何,卻突兀的說出了這句在十五年前就已經說過的話。

女性聞言回頭。

玄發豐艷、蛾眉皓齒、明眸善睞,如傳言中的一樣,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絕世美人。

唯一不同的,是剛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露出了看上去極為可笑的刀刃與爪牙。

輕輕嗤笑一下,漫不經心的走過去輕易的揮掉她手中的利刃,扼住她即將呼出口的求救,鬼使神差般說出了與那晚相同的話,“我想要你。”

少女嬌嫩如花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

唔,或許這才是人類女性正常的反應吧?不是像那個女人一樣,驚訝的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語,那雙本就水潤清澈的眼睛瞬間睜大,就更加清晰的倒映出了他存在的痕跡,讓他從開始的玩鬧態度中變得認真起來。——因為也曾經想,認認真真的被她放在眼裏啊。

心不在焉實施強迫的結果就是,唯一完好的右臂再次被劃了一刀。

似乎是有著特殊破魔效果的妖刀,滑瓢眼神冷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飛濺,然後在那個女性剛想伸出手做些什麽的時候,傷口就已經自己愈合了——這也是她曾經留下過的痕跡啊,妖怪們夢寐以求的不朽之身,就那樣輕易的給了一個意圖輕薄她的無賴之徒。

真是個傻女人。

不過如果不傻的話,也不會那樣輕易的就收走了他全部的目光吧?

意興闌珊的放開瓔姬,男人望著窗外慘淡的弦月,以及院落中央飄飄蕩蕩如仙境般寂寞的櫻之雪,輕笑一聲,十五年過去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卻依然清晰的仿佛近在眼前。

就連想裝作喝醉,把眼前這個第一美人與她的背影相重合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不是不理解屬下兄弟的好意,也並沒有刻意等待那個女人,只不過,實在是,提不起興趣罷了。

最後看了這位第一美人一眼,男人就此消失在夜幕當中。

然後在幾天後,秀元那裏,得知了瓔姬被羽衣狐抓走的消息。

“羽衣狐……”滑瓢端著酒碟的手輕輕一顫,但隨後馬上又恢覆了平穩,只是目光變得冰冷起來,“她又想幹嘛?”

——極為厭惡,卻不是憎恨,花開院秀元饒有興趣的揣測著妖怪的想法。

“不過,那好像是你們花開院家看守的地盤?”似乎是意識到了秀元的意圖,滑瓢姿態懶散的側躺在榻榻米上,滑落的浴衣露出肌肉線條極為流暢的淺蜜色肌膚,單手支頭,半是揶揄半是挑釁的說道。

斜睨著的眼眸閃爍著極為惡劣的光芒,讓秀元放下酒杯,難得的一本正經道:“這麽說來,真的是啊。”

……比毫不知情更加可惡的滿不在乎的態度。

“看來這下子花開院家的招牌要砸掉了呢,”說完剛剛那句話,秀元高高興興的舉起酒碟,讓旁邊的式神給自己添上酒,興致勃勃的樣子讓滑瓢也不禁為之側目,“真是不錯啊,以後的生意能夠少掉不少,終於可以讓族人們輕松些了呢。”

——完全不負責任的語氣語調,不過,滑瓢對此已經習慣了。

這個在人類世界代表善和守護的男人,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冷眼旁觀的惡劣個性。

就好像當年一樣。

滑瓢放下酒碟站起身,隨意的一振衣擺,任由黑色的羽織在空氣中滑過極為幹脆帥氣的弧度,也不告別,就那樣消失在比羽織更深沈的夜幕當中。

秀元對著他的背影一舉杯,微笑自語:“果然還是那個見不得好女人受罪的無賴個性呢,不過,對待羽衣狐,當然還是擁有不朽之身的大妖怪更加合適。”

當然實際上,對於滑瓢來說,對戰羽衣狐有沒有不朽之身都是無所謂的事。

因為,他和羽衣狐之間雖然互相厭惡,但是,不動手傷害對方卻是大家漸漸達成的不需言明的默契。

畢竟,滑瓢、巴衛、羽衣狐,這三只妖怪,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聊起那個女人的人了。

所以哪怕三只妖怪之間的感情極其惡劣,但是,在失去那個女人之後,在如大海一般廣闊深沈的孤獨當中,偶爾的時候,也會想找一個如自己一樣深切的緬懷她的人,湊到一起喝喝酒。

是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只留下他們三個互相仇視的妖怪,一起寂寞的祭奠。

當年他和巴衛趕到的時候,地上除了心臟已經碎裂但還奇跡般活著的羽衣狐之外,就再也沒留下其他任何痕跡。

他和巴衛再三逼問羽衣狐,得到的卻只有失魂落魄的羽衣狐低微的“春遲說她喜歡我,”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再後來,羽衣狐連這個也不肯跟他們說了,只是開始執拗的尋找變身男性的方法。

“我想給她身為女人最大的幸福,”重新露出了澄澈之色的羽衣狐或者是茶茶這樣說。“因為想和她永遠在一起呢,所以一定要在她回來之前就做好準備。”

滑瓢和巴衛:“……”

不,相比於成年組滑瓢的鎮定,情商上還處於幼年期的妖狐更想幹掉這個妄想娶他主人的女人。

但是後來,在發現那個曾經失落在旅館角落裏的春遲最後留下的紙箋之後,妖狐就專心回到怨獄山上的神社中履行屬於他神使的職責去了。

漫不經心的想著這些,在到達羽衣狐的地盤時,剛好遇到一臉殺氣的妖狐巴衛。

“精神不錯,巴衛。”懶洋洋的擡起手打了招呼,完全無視妖狐背後那似乎可以將空氣都灼燒成灰燼的狐火。

巴衛沒有答話,只是對滑瓢投以冷冷的一瞥。手一揮,直接放火燒了羽衣狐的宮殿。

滑瓢有點無聊的冷眼旁觀。

羽衣狐身為唯一一個可以執掌人類天下的妖怪,在黑暗世界也算的上是大妖怪中的大妖怪。而巴衛,更曾經是一統過整片江山的大妖怪統領。

如果是普通妖怪的話,想必會對他們之間的交手好奇興奮的不行,但是對於滑瓢來說,在春遲剛剛“失蹤”的那一年裏,三人之間的混戰已經多到讓他這個以殺戮為樂趣的妖怪都感到厭煩的程度。

——三個不朽之身擺出一副以命搏命架勢的戰鬥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相比起來,滑瓢更喜歡以前那種刀頭舔血,隨時可能喪失生命的刺激感。

但是現在的不朽之身也不錯,就如同那只殘廢掉的左小臂一樣,都是可以提供給他想起那個女人的重要途徑與方式。——所以,也一直懶惰的不肯嘗試尋找治愈的方法。

“嘖,還真是不錯的餘興節目啊。”熊熊的烈火當中,身披華衣、姿態雍容的羽衣狐表情隨意的拎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

——是瓔姬。滑瓢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以卑微姿勢被羽衣狐隨意擺弄的美麗少女的身份。

不過在他還沒說話之前,縱火犯巴衛就一臉冰冷的開口了:“交出那個在小谷城作惡的妖怪。”

果然啊,現在只有小谷城的事才能讓這個一直在神社留守的妖狐離開怨獄山。

“原來不是來尋找這個天下第一美人的嗎?”羽衣狐用衣袖掩住嘴輕笑著,“虧我還好奇的把她抓來看看,其實根本就比不上春遲的一根頭發。”

“這個醜女的死活跟我沒有關系,”巴衛連眼角都沒有瞥一下那名算得上姿色絕艷的少女,“只有小谷城城民居然死於妖怪之手這種事讓我無法忍受。”

“真不幸,我也無法忍受居然有妖怪敢於違抗春遲的律令這種事。”似乎被觸動了哪根不快的弦,羽衣狐目光森冷的將手中的少女隨意的扔下,語氣毫無起伏的說:“所以那妖怪已經被我生吞活剝了。”

巴衛認真的看了羽衣狐一眼,沒有質疑她的話,轉身就走。

滑瓢看著半空中妖狐孤高而冷傲的背影,無奈一笑,輕輕接住了剛剛被羽衣狐隨手扔掉的瓔姬。

——對於脆弱的人類來說,只要從高空墜落就會死掉這種事,妖怪們似乎永遠都記不住。

“沒事吧?”根本不在意對面羽衣狐若有所思打量的視線,滑瓢低下頭看著一臉驚慌的少女半是詢問半是安慰的說道。

然後在少女極為感激的眼神當中,擡起頭對羽衣狐揶揄道:“對於美麗的女性居然如此粗暴,極力想要變身男性的你,在這一關上就不夠格啊。”

“要知道,好女人是值得男人保護的。”算得上溫和的將瓔姬放在地面,滑瓢隨口教育羽衣狐。

卻沒在意,被他漫不經心保護在身後的少女,瞬間明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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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的一些疑點:

關於羽衣狐殺掉春遲的目的:是想奪取她的身體。

關於春遲是否知道她的目的:是的,她知道,但還是想選擇相信。

關於巴衛的留守神社:春遲在出發前就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所以給他留了大致說明情況的紙條。

關於羽衣狐為什麽會受傷:因為春遲在昏迷後進入了異常狀態。

關於羽衣狐為什麽會保持茶茶的神智覆活:因為春遲嘗試使用了愛的便當的究極技能。

關於“我喜歡你”這個梗後來為什麽沒有再提:因為春遲在巴衛長大之後就不肯再說了,她在爭取獨立臥室時想方設法給狐貍順了毛。

關於羽衣狐的身份:設定上她是禦狐神雙熾的前世,也是雙熾的祖先,不過在後卷相遇後,不會想起前世的記憶,只是有著莫名的執著。(淡定望天臉)

關於春遲的身份:確實是以土地神身份降臨人世的伊邪那美的投影。(技術上說,這是人類信仰集成的神明軀殼,結果被便當大神截了胡,將春遲裝了進去。就是這麽回事。)

關於惡羅王的結局:對春遲保持初步好感度的惡鬼,在極度無聊下,自我封印陷入了睡眠。

關於三鬼的結局:回到了黃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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